那天晚上沈屹原一直把严烺送到了6号楼电梯门口才回去。严烺多少还是喝醉了，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被电话吵醒。
打电话过来的是余知崖。
“严总，约了九点半和德森的林总一行人会面，谈印尼酒店尽调的事。我让司机现在过来接您？”
严烺看了眼时间，八点过了十分。他边起床边说：“行。德森昨天发过来的文件有点问题……那份文件呢？”他记得昨天离开办公室时带回来了。
“在我这里。昨天您和沈老师走了，没敢打扰。”
严烺想起来了。所以说沈老师十几年混迹学校，没出过社会容易吃亏。以严烺的身家，万不可能任他一个人喝醉了没人管。余知崖昨天就在酒店大厅里等着接人呢，司机也在停车场里候着。严烺从电梯里出来一直到沈屹原陪着离开，余知崖都看得一清二楚，非常识大体得没上前打扰。
哪怕后来严烺坐着那辆脏兮兮的白色比亚迪离开，余知崖也没敢放松，按规矩坐着司机的车跟在后面，确保总裁大人安全到家。
“你把文件带过来，有几条内容车上改一下。”严烺说。
余知崖应了一声“好”。
通话结束后，严烺在沙发边站了会，给沈屹原发了条短信：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
沈屹原一直没回。
临出门时，严烺把沈屹原的手机号码输入微信搜索栏，发了个添加朋友请求过去。但直到他开完会吃完中饭，过了下午一点，依然还是没动静。
严烺懒得猜想沈屹原什么心思，索性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十来秒才有人接。
“喂。”沈屹原的声音略有些疲惫。
原本想好的质问吞回了肚里：“你在做什么？”
“忙会务。”
“在昨天的酒店里？”
“嗯。今天明天要开两天。”沈屹原不知怎么多说了一句，他刚忙了一上午歇下来准备吃午饭。
严烺在那边笑道：“那我昨天晚上不是耽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