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无暇的房间里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升起屏蔽立场,虚拟的无限精神空间中向导那海量的精神终于得以松懈喘息,被揪掉了不少绒羽的海鸥在地上连滚带爬了好几下才勉强站住脚跟,拍了拍翅膀却没飞起来,兀自找了个角落梳毛去了。被季晨扔上床的江未暮嘴角还残留着哨兵的血,唇瓣红艳艳的,泪花没干,眼睛下面两道滑稽的泪痕昭示着他几分钟前对季晨的不满与反抗。

    季晨没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哨兵都能和自己匹配到的向导开开心心谈恋爱顺顺利利结婚,他这个向导从十四岁开始躲着他躲了足足九年,好不容易设了套让人自己往坑里跳。退一万步讲,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向导的请求下名正言顺做的,江未暮要换哨兵,那就换,江未暮要找人一夜情,那就找,兜兜转转江未暮这个傻叉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他这么一个从始至终都如此般配的人,江未暮这通脾气再怎么着也不能发到季晨身上。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自己有理,季晨脑子终于拧巴过弯来理直气壮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于是跨上了床轻轻去拍江未暮已经满是绯色的脸。

    “喂……醒醒,别发癫了,你到底为什么不满意我?”

    季晨气得拳头邦嗯,就算江未暮又被体液抚慰弄得结合热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从小到大也不知大哪招惹了他,一面都没见过就要被人骂死缠烂打阴魂不散晦气冲天。江未暮难受得直哼哼,说着眼泪又要往外冒,刚被过肩摔的季晨屁股还疼着,一点不信他这鬼样子,结合热只是烧得难受,向导那么恐怖的脑子足够他理智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江未暮看了看季晨,额上豆大的汗往下淌,低喘两声竟然直接别过头去往被子里钻,钻了半天气喘吁吁又夹着腿蹭,隔着衣服布料得不到疏解,直接将枕头往季晨脑袋上砸。

    “出去,你要看我自慰吗?”

    这一下彻底把季晨的脾气砸出来了,哨兵一把掀开了被子拽住向导的脚腕将人从床角往外拖,力量完全占上风的哨兵想要拿捏向导简简单单。三两下扭打间把人四肢都牢牢扣住,季晨抵着江未暮的膝窝,强迫着他舒展开身体,向导前面支起的小凉棚都洇湿了裤子,看着季晨的眼睛却满是愤怒和倔强。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放手…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就是讨厌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放开、再不放手我撕你图景了!”

    纵然这话确实有十成十的威慑力,季晨全然没听见,一手扒了江未暮的裤子,宽厚手掌抚着向导前面精神的小弟弟,一边把江未暮的裤腰带抽了出来给人双手反绑上。

    江未暮被制得死死的,挣扎两下手上绑着死结,反抗不成作势要踢,却没想到季晨低下了头去。哨兵那张棱角分明初见就给他迷得要死的脸贴在他胯间蹭了两下,张嘴便把硬挺的阴茎含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裹着江未暮的欲望,舒服得他浑身机灵腿跟都打颤,然而牙齿不时剐蹭在脆弱表面又弄得江未暮难耐不堪。很显然季晨没干过这事,磕磕碰碰下弄得江未暮差点要疼得哭出声来,偏偏江未暮努力往后退,季晨还要得寸进尺逼上来,好在有了经验后哨兵收敛起牙齿,软舌不断沿着鸡巴表面的青筋沟壑舔舐,手指揉捻着下面沉甸甸的卵蛋,一边把整根阴茎深深含进嘴里,龟头直至抵到喉软骨。

    江未暮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体验,一时间也有些被情欲冲昏了头,缓慢动着胯往里肏,他听见季晨本能地反胃作呕,却又硬生生忍了下来,纵然江未暮的尺寸比不上季晨,却也远远大于窄小的喉口,抽插间津液顺着哨兵的嘴角缓缓滴落,季晨一张脸憋得通红。江未暮想喊他停下大可不必如此,尝到了甜头又觉得他罪有应得,舒爽的快感顺着小腹一路往上,他变本加厉地往季晨嘴里肏,哨兵便如同沉默的飞机杯般将他尽数纳入,直至他猛地一记深顶,黏腻的精水一下全灌了进去,季晨放开他的时候咳呛连连,甚至连鼻子里都喷出些许白精,狼狈的脸上尽是江未暮的杰作。

    季晨仍旧皱着眉,不像昨天那样调侃他水果吃得多精都带着甜,明明哭过的人是江未暮,他却觉得哨兵眼尾像是呛红了似的有些可怜。

    江未暮动了动身子,季晨压上来,一番口交让他的声音嘶哑又低沉,哨兵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刚刚登记不是说非我不可吗,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全塔上上下下就我和你的匹配度最高,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同意解除关系的。”

    江未暮愣住了,他讨厌季晨的原因很复杂,却又很简单——因为他的名字。

    在分化前所江未暮一直在一所民办学校读书,当时江升和许则言还没因伤从前线退下来,江未暮几乎是被社区的阿姨们喂百家饭长大的。民办学校的人素质差,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也分化不了,对江未暮这种哨兵向导家庭的小孩自然多了些额外“关照”。里面的人说话也不干净,小时候的江未暮就像个混混似的天天跟人打群架,直到他分化成向导,许则言说等这学期结束就会转学去塔给向导专门建的学校读书。

    江未暮在第一时间就耀武扬威地告诉了所有人自己分化,以后是要服役去特区上班的人上人,还有国家给分配的对象,和他们一帮地痞流氓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