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站住了脚。

    这说话满含嘲讽的声音,除了裴浅还能有谁。

    元季年回过头,隔着雨幕笑着,以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揶揄道:“这不是怕裴公子战败后想不开吗?”

    裴浅肚子的气全都窜了上来,但念在面子上,还得使劲吞下这口气忍着。

    “殿下多虑了。”裴浅拿着一瓶药膏,也一脸笑容,只是笑得牙根疼了起来。

    元季年都能听到裴浅话语里银牙暗咬的气恼,他往裴浅身后的营帐里多看了一眼,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那两个宋人。

    看来是真不在这里。

    “殿下在找什么?”裴浅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向自己身后。

    “没什么。”

    回了帐里,元季年平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该怎么找到人。

    也不知道裴浅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他们,他们还能不能顶得住。

    但对他们宋兵的口风,元季年还是清楚的。

    “呜……”

    床下面好像有点动静。

    他隐约听到了一丝人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后发出来的声音,小而模糊。

    但元季年还是捕捉到了。

    裴浅床下藏了人?

    莫非是军妓。

    私藏军妓可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