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未真正入冬，孙尧带玄一上街逛逛，看四周的人忙着入货，孙尧倒没有给草芦添置什么的打算，他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
玄一气息淡薄地跟在后面，一身灰袍，长发高束，脸庞棱角分明，五官是属于中原的端正，左黑右赤的眼却透点蛮族的气息，微微垂着，甚至俊朗。
他脖颈上的铁圈早已拿下，只剩下一道淡痕，只是仍然不允许配剑。玄一跟着小主人走在人烟颇多的市井街巷，暗无天日的牝犬楼于他渐渐只剩模煳的影子，那些绝望和凄凉就算不能一下子消散，玄一也绝不会在三公子面前表现出来。
瞥了眼孙尧逛街的方向，玄一刚想提醒，已有一道尖细难听的呼声插入，“哎哟，多俊俏的公子哥儿，看着脸生啊，要进雅班快活快活吗？”
孙尧挑眉，瞪着涂抹艳厚脂粉，还专门描了金眉的男老鸨。
“今天可是最后一场表演呢，等晚点腊月一到啊，家里养起家妓舞姬的高官贵人们都不肯出门，雅班热闹不起来，表演也办不成了。”
“我没钱。”
“哎哟，公子今天出门没带钱，难道明天、后天也不会带吗？公子可是贵客呢，快进来吧。”男老鸨盈盈笑着，想要牵孙尧的手，玄一伸手拦阻。老鸨看了那一看便知不好惹的灰衣从仆一眼，就听孙尧唤，“玄。”
玄一放下手。以前没有玄一在身边，孙尧极少出外，雅班的皮条客自然没见过他，还以为他家底不错，孙尧心下嗤笑，淡道，“进去吧，先赊帐。”
老鸨欢喜地领客进门，雅班大堂，几台桌子的客人都搂抱着年少的男孩儿赏玩。有的以观音坐莲的体位，把涨大得狰狞的肉棒送入小洞中，有的把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了的可爱男孩压在冰冷桌边，把双丘抽打得比熟透蟠桃更加鲜美多汁……
两边有打着清倌虚头，实质宽衣解带，纱裙露体地奏乐的，每挑起一根弦，指缝滑音，身下便有一些异动，颤栗地滋出晶莹助兴，原来竟是放虫入穴，受过训练的虫子懂得听乐，知道该如时下嘴……还有数不清的小倌涂满媚药，赤裸爬行，骚话连连，勾得人慾火大盛，不断把金银珠宝塞进那涨满的肉洞……
大岚君主好淫，高官纷纷彷效豢养男宠，世风如此，光顾雅班的官吏公子们也放开来大笑评论，“看，弹琵琶的那个乐伶，他调教的音蛊着实不错，每次都把他的小尻咬得酥麻发浪……”
孙尧选了一角坐下，玄一为他解下披风。台上的淫乱女子起舞，孙尧头一次进青楼，看得久了些，然后拉开旁边的椅子，拍了拍，玄一迟疑一瞬，顺从坐下。
孙尧坐近他一点，轻轻解他的衣带，玄一想明白过来，心下微微一笑，自行拉开前襟，捉住，默默张开袍下的双腿，但没露出来。孙尧也没有在大堂用他下面的意思，放荡成这样，他还做不出。
顶多……一点点放浪，眯了眯眼，勾唇把红烛打翻在玄一身上，失去布料的腹肌徒然一烫，绷紧颤抖，莹红的蜡油星星点点地落在精实的腹肌上，玄一的呼吸微微窒住。
等蜡油半凝，没那么烫了，孙尧才从绣着简单团纹的白袖下伸出手，纤长皓腕，灵巧五指，撩拨着那片肌肤，叫玄一下腹的汗毛竖立起来，与油光混和一起犹如白毛。
毛孔颤抖地张开呼吸着，像想要获取清凉的空气降温，结果反而吸入更多蜡油的热意，泛得更红。不止如此，雅班的红烛都添了催情的粉末，玄一轻轻蹙眉，“嗯……”
孙尧听得心热，愈发觉得要不放浪当真辛苦，犹豫片刻不再忍耐，拿了桌前摆件中的一对有铃铛的鎏金乳夹，小巧玲珑，咬住玄一的朱果，拨了两下，轻细的铃声自玄一胸前传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