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小悸看着瞿清书故意松手摔地上的茶盏，惊出一身冷汗。
瞿清书迎着他惊疑眸光，漠然瞥了眼碎满地的茶盏，什么都没说。
堂厅里，剑拔弩张氛围散去，萧榷跟贺池章两人纷纷戴上温善面具。
贺池章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时间也不早了，老夫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萧公子自便。”
萧榷放下茶盏起身，“楼下略备薄酒，绸缎铺的掌柜也在，还请贺巡抚赏脸赴宴。”
贺池章斜瞥他一眼，气笑两声，“好，好得很。”
甩袖起身，阔步出了厢房，跟在门口侍从身后朝楼下走去。
萧榷随他走到门口，站在里屋彩珠帘外，叫了声，“小悸。”
小悸连忙出来，朝他躬了躬身，“大少爷。”
萧榷低声跟他交代几句，抬眸看了眼微微晃动的彩珠帘，然后便踏出厢房去了楼下。
小悸回来，看到瞿清书已经换好衣服穿戴整齐，便道：“二少爷凌晨有事，出去时候有交代，说他最迟两日就回来，您想回家或住这里都可以，等他回来再带您去见那人。”
瞿清书低头往腰封上系玉坠的手骨一颤，抬头看着小悸，心脏不受控制地震震颤动。他知道，他就知道......
将没系好的玉坠拿下来，丢在桌案上。
瞿清书伸手朝后颤颤摸着椅子坐下，缓了许久，才觉得憋闷的胸膛松裂了几分缝隙。
他闭了闭眼睛，轻声冷道：“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眼前有点犯晕，心脏也闷闷揪痛，萧景疏这个畜生就是喜欢这样逗着他玩耍，喜欢看他因自己的一句话惊、一句话喜、所有惊喜愤恨全都被他悬丝勾在指尖，如操控傀儡般操控着自己的情绪，他就开心。
瞿清书侧身坐在椅子里，十根指骨，暗攥成拳。
“好的。”小悸朝他躬了躬身，道：“大少爷刚让我回府帮他拿点东西，这里我等会儿让小二送点早饭上来，公子......”
正说着，外厢房门被敲响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