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秋不在，蒋昀的日常活动便是写作业，顺带帮蒋晏秋拟单词本，没事就打个视频谈会儿恋爱，日子也不算难捱。
白憬声也天天待在家里，他在这边没朋友，出门也不知道去哪，蒋昀闷在房里闭门不出，对他爱理不睬。
那天白憬声终于忍不住了，刚好蒋昀也没关房门，他踌躇地走到门口，还没出声，蒋昀就先注意到他，眼神扫过来，问道：“干嘛？”
“我太无聊了。”白憬声说，“能进去吗？”
蒋昀没答能不能，只问：“进来就不无聊了？”
“总比一个人好，进来还能跟你聊两句。”白憬声说着已经走到了蒋昀旁边。
蒋昀的书桌理得很整齐，右手边的一摞是各科试卷习题，左手边的一摞是他的笔记，写题的时候方便翻阅或记录。
白憬声往桌上扫了一眼，桌子中央摊着一张蒋昀之前正在写的数学试题卷，他大致看了看，看不太懂。
“你这是什么题？我好像没学过。”白憬声问。
蒋昀说：“解三角形。”
白憬声又问：“怎么解？”
“……”蒋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问道：“你看得懂题目吗？不是说题意，就是字，汉字，都认识吗？”
“简单的都认识。”白憬声说。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即使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汉字却认识的不多。
蒋昀“哦”了一声，“这边建议你先从义务教育的第一步开始。”
“第一步是什么？”白憬声很好奇。
蒋昀看着他那一双大眼睛，实在没忍心说出口，只问：“你干嘛非要跟着你妈来中国啊？教育环境和学习内容都不一样，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适应过来的，就算你抚养权在你妈这儿，但你爸也有义务抚养你啊，你完全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那边读书。”
白憬声眸色一黯，眉头微蹙着说：“我没有爸爸。”
蒋昀张了张嘴，完蛋，踩大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