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山做了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乡下的小院,那里种满了玫瑰花。

    是外公给他种的,他喜欢鲜红的玫瑰,它们肆意生长,用最艳丽的颜色,傲然矗立。

    外公问他:“种满了,然后呢?”

    小安敬山笑弯了眼睛,脆声道:“我要送给喜欢的人!”

    老人继续问他:“那外公怎么没收到?”

    小安敬山说:“外公和我已经拥有了一整片玫瑰田!”

    柔和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安敬山的侧脸上,卷翘的睫毛翕动,他是被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吵醒的。

    他掀开被子,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新旧重叠的青紫痕迹。

    他拖着右脚踝上铛啷作响的铁链走到窗边。

    掰开昨晚剩的面包洒在外面的窗台上,趴在那里看着那群小鸟啄食。

    封夺把他关了一个月,在这期间对他用尽了手段。

    而安敬山则是以完全对抗的态度与他僵持不下。

    他从小就敏锐通透,后来又从事心理学方向的研究,这让他在封夺的驯化过程中,可以呈现最为准确的反击。

    他虽为被动方,但在情绪控制上却更胜一筹。

    在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后,他平和地接受了这一切。

    他竖起身上的尖刺,当封夺把他抽到满身红痕时,他会讽刺地嘲弄,“没吃饭吗?”

    当封夺把他抵在镜子前,让他看着自己因为情动前后摇摆屁股主动操用着墙上的假阳具时,

    他会放开嗓子呻吟,娇喊着“瞿远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