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笑扶着肩膀，艰难地撑起头看他，嘴角嗫喏着，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他磨蹭着曲起腿，肩膀和腹部的剧痛无法忽视，只能咬牙撑着，直起上半身，颤抖着跪在叶之湫面前。
叶之湫看他这个反应，轻笑了一下，突然起身顺手揪住李含笑头顶的头发往里边走。
李含笑还跪着，肩膀使不上劲儿，只能用一只手撑着地，蹒跚着膝行。
走到一把椅子旁边，叶之湫甩开手，李含笑一下趴在地上，下巴狠狠砸向地面，牙齿不慎咬到舌头边，鲜血瞬间就从嘴角溢出来。
叶之湫用棒球棍轻轻点了一下桌子，李含笑也顾不得擦血，赶紧直起身跪好。
他低着头，吸吸鼻子，有点想哭了。
“啪”，脸上一痛，叶之湫突然给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耳朵瞬间嗡鸣，差点没跪住。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但连日的教训让他不得不变聪明，愤怒和羞辱被自己强逼这压下来，他没忘，弟弟妹妹还在这个男人手里。
叶之湫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学乖了一点。面上还是不显，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李含笑咬牙忍着，胸口起伏的厉害。要说多痛，其实还没有刚才被砸的那一下痛，只是被这样扇巴掌，羞辱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他倔强地抬头看着叶之湫，一双被怒气染得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男人，明显还是不服。
叶之湫也没指望这两巴掌能让对方服软。想让他屈从注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从他向自己挥出第一拳的时候叶之湫就知道了。但没关系，他的手段还有很多。
再桀骜的人，也终有被驯服的一天。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李含笑被扇得整个人都有点懵，脸上又热又痛，鼻腔感觉到一股热流，低头一看，鼻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了，淌了一地。
直接把我打死得了。李含笑心里正这么想着，叶之湫突然停下了。
“知道哪里错了吗？”他淡漠地开口，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情绪，要不是对方刚把自己扇得满脸血，李含笑简直要以为他问的是你吃了吗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好想往那高得离谱的鼻子上狠狠锤一拳，李含笑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报警抓你了。”语气敷衍散漫，带着点挑衅。
叶之湫哼笑，显然是预料到了李含笑的态度，没说什么，直接一脚踹到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