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放好碗筷没走，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梁亦洲又低下去，往后挪远几步。
梁亦洲刚关了摄像头准备吃面，他看唐行还没走，盯着人看，等着唐行说话。这让唐行藏在身后的离婚协议书还有点不敢拿出来，上一次的经历让唐行印象深刻。
他宁愿挨唐仁鑫三顿打，不挨梁亦洲一顿操。
唐行想起这一茬，下意识的夹紧腿，上次被操的红肿，小逼现在有点消失不下去的肿肉，像是微微发育凸起的小奶包。屁股上快被打到渗血的红手指痕还没消，唐行给自己拿冷水毛巾冷敷的时候，扭头从镜子里面看到上面留出的是一片淤青。唐行坐椅子都要轻轻的坐下去，折腾了他好几天。
梁亦洲看唐行半天开不了口，正巧下属那个比老太太裹脚布还长的PPT终于播放完毕。梁亦洲撑头移回电脑屏幕前，点开摄像头开麦，刚好唐行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他哗的一声从身后抽出离婚协议书。
上一次给梁亦洲的那份不知道怎么从茶几上消失了，唐行只有重新打印了一份。
“我，我我们离婚吧。”
“……你再说一遍？”
梁亦洲的头从电脑屏幕面前移开，看向唐行，脸上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显得有点懵。
但眼里面是下意识皱出来的狠戾，眉压眼，显得整个人更凶。嘴角缓缓捩起，眼神扎在唐行低下的头上。
梁亦洲在书房里开会，没穿得那么正式，家居的常服和梳下来的刘海其实显得他整个人只有年轻，收拾收拾充满压迫的气场能背上书包去大学里边儿光明正大的蹭课。但现在突然风云突变的脸色只显得阴鸷，像个阴晴不定的心理变态。
唐行被梁亦洲冷冰冰的一句问吓到根本不敢抬头，整个人怂的跟什么一样，唯唯诺诺的僵硬着步子迈上前，慌乱的从口袋里面要掏出笔来。他张皇的抬头，看见梁亦洲冷硬的取下蓝牙耳机。
“会议暂停，不是，会议取消，明天继续。”
梁亦洲把蓝牙耳机重重的扣在木桌面上，唐行笔都还没掏出来，两个手在右边口袋里翻，刚庆幸的摸出来。梁亦洲高大的身影已经逼在唐行眼前，他高，比唐行高出了大半截，头低下来打出大片阴影。
唐行抬起头，刚举起笔，就被梁亦洲毫无征兆的压在书柜上。梁亦洲力道狠，双手控住唐行肩膀撞上去，把高顶书柜都撞出闷响，上层书籍积累的尘灰微微被震下来一点。
梁亦洲抬手一把将唐行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夺下来，砸在地上。
唐行被吓的彻底呆傻，手上的笔也掉了，也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紧了头，身子僵硬的靠在书柜上。甚至本能的想蹲下来抱头缩在地上，被唐仁鑫围着打的时候，他经常都是这么干的。
梁亦洲一手撑在唐行脑袋旁边，伸手钳住唐行下巴逼起他抬头直视他。
唐行被迫扬起头，天花板的吊灯射出来的白亮灯光刺痛眼睛。他觉得下巴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眼睛里面满是害怕的泪花，波光粼粼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