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黎清让是在晏夭这里过夜的，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真正的盖着被子纯聊天。
“高考之后你想留在南城吗？”黎清让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晏夭的脸，语气柔和因为困倦带着些粘稠感。
“不知道。”
晏夭曾经的想法是高考完之后去一个远远的地方，远离北城，远离南城，找一个工作，安安静静地生活。
“不想留在这儿吗？”
黎清让在晏夭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声音温和如清风，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强迫晏夭一定要留在这里。
但他却从晏夭的回答中明白，这个小家伙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他有未来。
“不是……就是觉得无所谓，去哪儿都无所谓。”
晏夭将头埋在黎清让的怀里，动作亲昵，嘴里却说着无情的话。
“南城有很多很好的大学，这里历史悠久，风景优美……”
黎清让搂着晏夭，一下一下抚摸着爱人的背脊，他没开口要他留下，但说出的所有话都表达着一个意思。
晏夭不是个笨蛋，他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的市重点，能够听出黎清让的言外之意，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们中秋节之后就是会掰的。
“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黎清让揉了下晏夭的眼皮，轻声哄道。
第二天，晏夭一到教室便对上了死对头欲言又止的眼神。
晏夭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敲了下桌面，示意黎少川给他让座。
黎少川磨磨唧唧地起身，在看到晏夭还有些肿的眼皮时哽住，喉咙里像是吞下了一块烧得红彤彤的铁，说不出话来。
如果让黎少川知道，晏夭的眼皮肿是因为昨晚吃他哥鸡巴呛出来的，那今天这节早读课也就不必再上下去了，而一中也会出现暴力事件。
“喂，你昨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