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通透
丙柒与武肆再次一同进来时，谢康桦已经把谢陆按在自己腿上，就着解开的衣襟一只手捏弄着谢陆胸口。
知道武肆耳聪目明，谢康桦索性也没压低声音，平淡道：“不许忍，叫给他们听。”
“……”谢陆胸口略痒、又略疼，但任何一种感觉都还没到要“叫出来”的程度。他背对兄、弟，身上又有衣服遮掩，只是有些羞耻而已，但埋头在谢康桦腿上，他还是做了片刻心理建设才终于低声应“是”，断断续续地呻吟了几声。
然而就这片刻间，又单纯又粗蠢的武肆已经忍不住满眼忧虑地抬起头来。只是他刚想开口，便被谢康桦盯着他的眼中满满的寒意逼退，加上身旁的丙柒用力扣住他的手腕，他到底乖乖地沉默着缩了回去。
谢康桦用目光将武肆的傻大胆吓了回去才开口：“看来是上次我在主宅给你们的教训不够深刻，一两百杖对你们来说原来不算什么。”
谢陆和丙柒都对谢康桦的态度心存默契，然而谢陆却还是一下子绷紧了身体。谢康桦的手顿了顿，伸在他胸口敏感处安抚般轻按了一下，然后才捏着转了小半圈，引得谢陆不防备间“呃”了一声。
丙柒俯身叩头下去，听着声音眉头微皱，刻意蜷缩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一般微微战栗起来。
谢陆刚几乎本能地将无意识流出的闷哼咽下去，谢康桦便语气狠厉道：“疼了？我看还是疼得不够！”
“……求主人息怒！下奴愿领惩戒！”略显敏感的地方只痛了一下谢康桦便松了手，谢陆只好作出因恐惧而不敢再呻吟的模样，连连请罪。
谢康桦手指不大安分地在谢陆胸口流连，对比不远处同样看似恐惧、伏在地上的脊背微微颤抖的丙柒，心下暗叹。
武肆终于察觉到即使主人对兄长再“好”，有些红线也是不能碰的，以及自己犯的事让兄长去担可能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一下慌了神，膝行了两步，叩头叩出实实在在的一声声闷响：“求主人息怒！是下奴的错！都是下奴……私自与人交往，不关兄……不关谢陆与丙柒的事，求主人明察！下奴认罪，只求主人责罚下奴一人！”
“他毕竟是你亲弟弟，你说该怎么处置？”谢康桦终于从谢陆衣服中抽出手，脚抵住他的小腹慢慢用力，示意他被“踹倒”。
在这本来有些紧张的时刻，谢陆却因为谢康桦的暗示莫名脸上发热，配合地被谢康桦踢倒在地，又爬回来叩头：“求主人开恩……下奴不敢为他求情，只求主人开恩，准下奴——”
丙柒听得谢陆又要替人受过去戳容易引得谢康桦不满的那个点，忙截住了他的话：“武肆与人私相来往，谢陆与下奴都是主人私奴，皆不敢为他求情。下奴与谢陆妄图法外容情，求主人一并责罚！”
“求主人不要！”武肆慌慌张张地又爬了两步，到了谢陆身侧，想要伸手去拉谢康桦的脚腕，手都伸出来了却到底长了记性没敢碰住谢康桦：“都是下奴一人有罪！求主人……”
谢康桦松了脚：“倒是兄弟情深……”
谢陆简直要对这句话暗含的意思条件反射了，只是经过丙柒方才那句抢白了自己的提点，他才明白过来：“下奴不敢！下奴与武肆、丙柒虽是血脉兄弟，却都是主人私奴，绝不敢以私心对主人……下奴妄自持了私情，求主人责罚！”
这句话经丙柒抛砖引玉的对答捋得谢康桦心下顺了许多，然而这么一对比，谢陆之前“准许下奴”之后的那半句未出口的内容……谢康桦猜也能猜出来，那听着可就太不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