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以色侍人
谢康桦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一瞬间的诧异过后，只平静地看着他：“你倒也不必如此。第一，这两周我认可你的才具，不在床笫之间；第二，商三十九的事我罚过便过了，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为难你家里；第三……你相貌身材是合我的意，但少了你我也不缺床上的玩意儿，用不着你忍辱舍身。”
谢陆今日刚刚在心里承认自己看轻了主人，这时听到主人的一句认可，胸中竟升起一种遇伯乐的激荡。他强按下有些纷乱的情绪，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下奴并非……忍辱舍身。下奴谢主人知遇之恩，愿意一心奉主，还求主人允准。”
谢康桦却并不觉得他刚挨了板子就能毫无芥蒂地往自己跟前凑：就算是自己幼时从小养大的那条狗，母亲去世后因为自己心绪起伏无辜被自己踢了一脚，还要躲着自己舔舔伤口，跟自己斗气两天呢——
在商三十九的事上，他的确怪谢陆不提前说明，但说到底也是自己没问清楚话，才被他钻了空子。那一百五十杖中有一百是罚他的“小心思”，剩下的五十和他兄弟们身上的那些……都是替自己承担了陪父亲演戏的无辜牵连。
“知遇之恩？”谢康桦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不以为然。平心而论，他这两周对谢陆的确不算好，还几乎逼得他在公司当众出丑。于是他只能把谢陆此刻的卑微姿态归结于自己对谢陆家人的示威：“我说过了，我罚过便翻篇了，不会再为难你家。没哄骗你，也没这个必要。”
谢陆没明白谢康桦到底是为什么纠结于自己怀疑主人会为难自家，但他来谢康桦身边时间不长，还不敢随意猜测，只能竭力表达自己的诚心：“下奴万不敢疑主人！下奴这副身体有幸得主人青眼是下奴的福分，还请主人……垂怜。”
点拨了谢陆两次，谢陆还要走以色侍人的旁门左道，谢康桦自然懒得再拒绝第三次。只是他还存了一分惜才的心思，想让谢陆知难而退，便刻意轻贱道：“身上血污，怕是要脏了我的床榻，再说……你今日能伺候我尽兴么？”
面对谢康桦的轻贱，谢陆脸色有些发白，却只觉得是自己前些日子不够忠心坦诚的报应，愈发驯顺：“主人天恩，许下奴上过药，已经止了血，绝不敢污了主人床榻，必能服侍主人……尽兴。”
谢康桦略觉气闷。即使已经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家人是他软肋，自己还戳他这处软肋是该被戒惧。只是他没想过，谢陆的“反击”，或者说是应激反应竟是这样的。
可同时，看着谢陆这样一个在事业上足可称得上青年得志、春风得意的年轻力壮的男性此刻曲意奉迎地模样，谢康桦还是觉得，自己可耻地生了欲望。
谢康桦重新撩水冲拭自己的身体，以掩盖已经开始有了反应的下半身，淡然吩咐：“去准备吧，这儿不用伺候了。”
谢陆应是出门，回自己屋中的卫生间去准备。谢康桦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唾弃自己竟这么简单就被诱惑了，将脑袋沉入水中，憋气到极限才起来。
这般反复了几次，谢康桦还是觉得自己对谢陆的欲念不曾被压制下去，反而越发浓重起来，自暴自弃地揉了揉脸，探手下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上周末自己看到的那场凌虐，换做是谢陆的脸染上那样羞耻难耐的神色……
谢康桦皱眉，将分身和手里的浊液在浴缸中洗净，嫌恶地出来，开了淋浴重新冲洗了一遍。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谢陆已经跪在门外。
谢康桦莫名有些迁怒勾起自己欲望的人，咽回了让他起身的话，扔下句“跟上”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洗过了？”谢康桦坐在床边，浴袍的腰带没系上，随着他抬手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渐渐朝两边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