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再也找不到莱欧斯利。

    他愣愣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子上散乱一片的文件,都是莱欧斯利为枫丹做出的贡献。

    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就离开呢?

    他不会早就准备着离开了吧,毕竟梅洛彼得堡在他运行的制度下,基本实现了自治,哪怕公爵大人永远不出现在犯人面前,他的制度也会持续很多年不崩塌。

    可是,他也在他们耳鬓厮磨时,跟他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

    或许情到浓时,出口的承诺也就是说说而已。恋人们所期待的天长地久,不过也就是那一个瞬间吗?

    那维莱特抿唇,把莱欧斯利的生平收好,冰冷的文字,冗杂的奖项,看起来完全没有莱欧斯利平时的幽默风趣,平和中又不失权威。他看着那些生硬的字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誊写时,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那就是麻木吧。

    他默默地把文件放进书架其中的一个格子里,脚下的梯子突然一滑,他懵了一瞬,自己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维莱特有些狼狈地趴在地上,虽然不疼,但是他的眼泪似乎终于打开了闸门,他都来不及站起来,外面的天气就瞬间乌云密布,雨点像是不要命一般往下砸。

    他狼狈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要整理一下摔乱了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