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走进了佛堂,尽量稳定自己的心绪。
池砚撇下所有人跑去看沈鹤辞,本是想给他炫耀炫耀喷泉的。
却没想到,沈鹤辞哪里是病了,分明是人都快没了。
池砚连忙跑过去,“怎么变成这样?这才两天不见。”
“殿下。”沈鹤辞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可怕,而身上明显就是被人打出来的伤。
想到霍太妃和他说的,池砚皱眉道:“你那继母未免也太狠毒了些,是她要害你,自作孽,怎么反倒拿你来撒气?”
池砚看了一圈,屋里没有人。
池砚不免问:“你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也没有人照顾?”
沈鹤辞有气无力半坐起来,“阿同被调到打扫后院去了。”
“其他人呢?”
沈鹤辞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出了这事,王府内谁不是避之不及。】
池砚愤然站起来,“岂有此理,我亲自去给你拿药。”
“殿下。”沈鹤辞想阻止,但池砚已经风风火火出了屋。
“怎么能欺负人呢?真的是。”
池砚骂骂咧咧的来到药舍。
药舍里往日都有许多医师打理,今日却像被人特意请出去一般,安静的可怕。
里面有小声的交谈,池砚偷偷躲在门外,贴在门缝里偷看。
药舍里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女的他记得,是容侧妃,是个长得温温柔柔说话也细声细语的女子。
只是容侧妃如今却满是怒容的质问,“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碗药,这孩子还是没有掉?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堕胎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