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想要平安顺利地开采这几座矿脉,需要云阳的协助。而且,开采出来的矿物,走水路无疑是最好的。”
顿了顿,他又道“顾将军,河道顺畅,对天楚和云阳来说是双赢之举。”
顾千帆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太子为了云阳百姓,倒是殚精竭虑得很,那个老家伙却整日沉迷丹药,他不是最为疼爱你吗?还不是忍心将所有担子都压在你的肩头。”
此话一出,云安丝毫不加掩饰,满脸愤恨。
云謇脸上却是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那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却是没有逃过顾千帆的眼睛。
“子不言父之过。”
这话却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顾千帆听的。
“况且,百姓始终是无辜的。”
顾千帆没有说话,这些年来,若不是为着百姓无辜,凭着他的本事,云阳怕是早就翻了个个儿。
若他与云謇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说不定还会成为至交好友。
云謇沉默了些许,还是开了口“他对你和容妃并非无情,长宁殿这些年来一尘不染,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后宫里他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长宁殿。”
顾千帆面容冷峻“够了!”
“这不是他惯用的技俩吗!人活着不知道珍惜,死了才来缅怀,有用吗?”
“你母亲怎么死的?我母亲又怎么死的?”
“他若是一直无情倒是谢天谢地了,我母亲也不用被他祸害至死!”
“我与他之间没有父子亲情,只有生死仇恨!”
“你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然无法体会我们这些弃子的感受。”
这句话出来,云安似乎心有所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也是被遗弃的一个,若不是云謇,只怕他早已死在了深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