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暮家结亲,看来还得再加把劲儿,反正他女儿多,白秉霖心里想着。
第二日放学,白清浔仍叫了黄包车,最近街上常有学生游行示威,她出入也谨慎了些。
白清浔没有别的开销,父亲给的零钱大都用来坐车和买书。
天气寒冷,车夫跑的也慢,路过一家当铺门口,白清浔随意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那个样子落魄的男人......有点眼熟。
师父?那个人好像师父!
她急忙叫停车夫,车子一停稳,她便跳了下去,走进当铺,绕到那人面前。
“师父,真是你啊,你怎么也来宣州了?”
白清浔兴奋极了,去拉着师父的衣袖。
男人果真是于立新,当他看清面前的女子后,显然也有些吃惊,连忙拉她到外面,寒暄几句。
又找了一家茶馆,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茶水,两人这才说上话。
“师父,你不是去了广州吗?怎么还在城里?”
白清浔握着茶盏,迫不及待的问。
“这里的事太复杂,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机会师父慢慢说给你听。”
于立新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顿了片刻又问:“清浔,你怎么也来了城里,你父亲同意你来了吗?”
于立新对自己的事三缄其口,反倒关心起白清浔。
“三姨娘给我找了亲事,我找机会让爸爸带我来宣州,然后又搅黄了亲事......”
白清浔简单说了期间发生的事,当然也不忘告诉师父,吴素之想害自己的行径。
“这个吴素之,真是可恶至极,当年在南巷就对你母亲不安好心,几次被你母亲识破,你母亲偏又心软放过她,没想到如今又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