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那是,”钟婉琴小声道:“那是花楼,只有男子才进那种地方……”

    许亦心眼睛一亮:“那我们——”

    钟婉琴打消她的念头:“好人家的公子也不去那种地方,你别想着女扮男装——”她话音未落,瞄见望云阁里出来一位执扇公子,被阁里的妈妈送着出来的,二人笑吟吟地聊了两句,那公子便点点头,摇着扇子离开。

    仿若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那公子突然抬眼朝这边望过来,目光精准地落在钟婉琴身上,对着她淡淡一笑。

    钟婉琴惊了一跳,急忙拽着许亦心要走,许亦心还在惋惜:“唉嫂嫂,我们再看看嘛……”

    “别看了!”

    “那人是谁啊,嫂嫂怕他作甚。”

    “那人是鸿胪寺卿陈永祯陈大人,”钟婉琴辩解道,“我不是怕他,只是他与子弋关系亲近,被他看到你在望云阁这里徘徊,终是不妥。”

    他就是那个“符开”?许亦心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去,只见那人一身浅紫色衣裳,淡淡地注视着她们,见许亦心回头看他,还不慌不忙向她微笑致意,脸上就差写了“登徒子”三个字了。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

    两界山这段时间不再有异动,据边境巡逻军的禀报,山那边奉南郡近来有宋国羽林卫出没,来来去去好几趟,最后一趟走的时候,好像押走了奉南郡的郡守。

    不知他们宋国又在搞什么鬼,尤硕明纳闷之余,如实将情况写在了奏折上。

    将地毯和酒盏送进宫后,尤硕明每天都在忐忑地等结果,可如今过了二十几天了,陛下并没有再对他提过此事。

    他等得越久,心里就越不安,但无形之中又涌出一丝侥幸。他认为这一次,大约陛下的确是猜错了。

    否则怎么会迟迟验不出来呢?

    而且这段日子,召南的表现毫无异常,依旧是每天陪着母亲散步,缠着大嫂聊天,乐乐呵呵的,仿佛没有什么值得她忧愁的。

    尤硕明回到府中,听见召南在对母亲撒娇,中堂那边一派的欢声笑语。他刚递完奏折,情绪不是很高,便遥遥望着那边停了停,随后径自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