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声惨叫发生在二十七天前,然后,钟航行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

    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寝室里每天晚上嘎啦叫的吊扇。

    今天,他应公司的召唤,拆下头上纱布,回来继续当全职练习生。

    因为事故与公司安全设施脱不了干系,所以上面特意批他一笔赔偿金,外加一间单人宿舍。

    通告刚公布,直接艳羡众人,不少人表示最近因为吃了食堂的饭菜而有点健忘。

    要知道,这栋公寓里住的不是出道已久的前辈,就是有裙带关系的练习生。

    但这会儿运气不太好,钟航行搬行李正遇上电梯坏了。

    空荡的楼道里回音很大,并不重的交谈声一直在耳边盘旋,从楼梯口弯弯转转上来的两个人不由自主都放轻了所有动作。

    天气还行,粉尘雾一般飘散在空气中,阳光给这些颗粒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色。

    钟航行仍然在四楼楼梯挣扎前进,他手指很白,两手抱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三四十本笔记本,都是同一种款式,跟搞批发似的。

    他随意穿了件白色衬衣,配一条收线条的牛仔裤,走路时腰板始终直挺,就算现在上楼梯,胸膛前也是平直的线条。

    “果然,这边高级公寓跟我们寝室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航行你说是不是?”

    高书帮忙提着一个书架,小小的眼睛里露出羡慕的目光。

    这位个子不高,年纪不大,时而傻白甜嘿嘿笑的男孩是钟航行的小竹马,也是一起练习的同伴。

    听着身后的人随意拉扯闲话,钟航行一边面无波澜地点头,这幅神态在他脸上倒显得有些许的违和。

    钟航行天生不是一副冷态的脸,何况他才十九岁,平坦的一生还没来得及打磨。所以,再怎么冷淡,目光的流转却满是稚嫩。

    但不可否认的是,傲意和纯稚的结合偏偏揉出另一种养眼来,欲拒还迎的姿态简直要人命。

    高书偷瞄钟航行的后脑勺一眼,撇撇嘴,也不再多说其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