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野喉咙动了动,再想发声时却发现嗓音哑的厉害。
她讲了之后,很多事情在他脑海里逐渐通顺。
起初日记本里的,梁老师总让我想起他。
和那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最初执念的大约只是南风二字。
后来她能没心没肺的,瞎扯说自己的爸爸死得早。
再后来她反复不断地,告诉他梁南风是她最尊敬的人。
她看向梁南风时眼里的信赖和依顺。
再到现在。
她现在多半是生气的——却还是极为软润的,只要求自己,至少不要在她面前这样说。
在这种时候都对别人抱有最大的善意的人。
又怎么能理解和接受他所说的事情。
顾向野舔了舔微干的唇,望向南思阮,嗓音沙哑。
“——对不起。”
他好像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南思阮吸了吸鼻子,绷直的肩膀稍稍松了些:“没关系,梁老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讨厌他....”
顾向野无言地听着她又慢慢为梁南风说着好话,慢慢垂下眸掩去点点情绪。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措。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