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这回真吓坏了,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周伯伯呢,云五云六呢,为什么都没人管他,没人管狗太子呀。

    元黎终于满意,目光烫如火芥,在云泱面至颈一段来回逡巡,俨然在思考要如何对这只小羊羔下嘴。

    “呜。”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我小黑小白咬死你。”

    云泱红着眼睛,恶狠狠威胁。

    羽睫一颤,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一串泪珠子。

    那串透亮的含着水汽的晶莹,像一盆凉油泼进元黎体内。

    “别哭。”

    元黎低柔着声音,喃喃哄道,体内热浪短暂平复了片刻,以更凶猛的态势席卷而来。

    云泱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耐心的声音,和平日总对他凶巴巴的模样大为不同,以为他是愧疚,终于恢复了正常,试着扭动了下,想把手腕从他手掌里抽出来。

    结果用力抽了好几下,都撼动不了分毫。

    难怪狗太子都被打吐血了,还能爬起来处理军务,原来狗太子真是铜皮铁骨做的。

    云泱睡觉贪图舒服,本来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寝袍,这一番挣扎扭动下来,寝袍都滑落了大半。

    被隐藏在绸袍下的那一小粒精巧漂亮的朱砂痣,也显露了出来。

    小小一粒,呈剔透的红色,印在玉白的颈侧,格外惹眼诱人。只因平日被绸袍紧紧包裹着,才不会轻易被外人看到。

    这几乎是每一个息月的私密之处了。

    各类不同味道的信香,也是经由这小小一粒朱砂,丝丝缕缕的溢出。

    云泱虽然对那方面的事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就像当初被那个登徒子标记时一样,可云泱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