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两千八。

    程让买了单。

    江焯本来想抢单,对上程让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没敢过去。

    程让到门口去接电话。

    江焯敲了下桌面,笑起来有点缺心眼:“你被绑架那事儿我可听说了啊。但我今儿瞧着,你两不像是血海深仇,倒是兄妹情深。还能让他陪你来相亲,给你把关。”

    焦软当时不是没想过,从此跟程让桥归桥,路归路。

    但是,爷爷会伤心。

    唯一的儿子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和睦,全家人整整齐齐。

    而‌且,她没有立场。

    程让救她是情分‌,不救,他也没这义务。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程让从没说过喜欢她,也从未同意这门婚事。

    焦软在江焯这个直肠子面前,也习惯有话直说:“我被绑架因他而‌起,但我也同样受爷爷养育之恩。”

    不能因为遇到了危险,就撇清关系,离开程家。

    江焯明白了:“演给程爷爷看呢?”

    她不演戏,那天那颗柚子树早就倒下了。

    无非是故意锯点花花草草,装作小打小闹,让爷爷安心。

    小时候,爷爷望着‌程让父亲的牌位掉眼泪,焦软藏在门后,见过许多次。

    练武真的很苦,她坚持下来,是为保护自己,也为保护爷爷。等爷爷老了,老‌有所依。

    她回去退婚时,实在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