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诡计多端!”诚帝起伏比较大的心情这会儿已经平复好,他忍不住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既不是夸赞殷离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臣很爱清河县主,而且她是武安侯的独女,臣必须保护她,要不是她,皇上可能损失的更多,毕竟皇上和刘相知根知底,皇上敢自信到刘相没那点趁你病,要你命,还要夺走你天下的心思?”殷离道。
“朕且等你十五日,缜密司的令牌没回来,就以你渎职论罪,杀无赦!”诚帝眼里冒出来的阴狠几乎要将殷离吞噬,这小子字字珠玑,攻心。
如今刘相带着莲妃和祁雪瑶跑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真被他处死了,他到死还惦记着。
殷离:“倘若我的人拿着缜密司的令牌回来了呢?”
“那朕就将缜密司交给你来管!”
殷离和诚帝像两个在赌场里赌红了眼的赌徒,一个狂傲不羁,一个慷慨大方。
“谢皇上。”
殷离心情好,他等的就是诚帝这句话。
缜密司的实权握在自己手里,又有武安侯支持,且飞云骑被慎王养着,他还有太子殿下花钱买来的良弓劲弩以及宝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和武安侯退出御书房后,武安侯深深的看了一眼殷离,“你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耍心眼?”
殷离轻松的笑着:“反其道而行之。”
“具体点。”
武安侯发现自己看不透殷离这小子。
他为官多年,没见过哪个像他这般年纪的,敢在皇上跟前那么放肆。
“忠言逆耳,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想听的是一些不同的声音,我只需要顺着他的心思去说即可,至于那些阿谀奉承的朝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皇上又不缺,我何必再去随波逐流给皇上添堵。”殷离说的堂而皇之。
乍一听,似乎还真的挑不出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