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老照片，一角有焚烧的痕迹，照片上有一个老一少，两人并排在一起互相依靠着，那年轻人的脸上笑得阳光灿烂。
王凡注意到那照片上的老人，正是眼前这个送垃圾的人，而另外一个年轻人，有些熟悉，正是昨天晚上，来到三界超市的那个买后悔药的鬼魂。
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是那么悲伤，可能老人怕触景生情，想着把照片烧掉，可是又不忍心，才又想着把它扔进垃圾箱。
王凡快走几步顺手捡起了地上的照片,这个时候前面的老人也发现了他，转身回头，看见他手里的照片鼻子一酸：“你看我儿子，多好的一个小伙子，他还没有娶媳妇呢，小时候特别皮，那个时候我总是抬起巴掌狠狠的揍他。”
老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狐媚娘也看到了王凡手里的照片，那个人她也认识，记得是昨天晚上，他是那么执着的要买后悔，可能是心里非常的惦记着他的父母，十分的后悔，想一切重来一次。
“老人家，所有的悲伤都会过去的，以后都会好的，您家住在哪里呢？”
“向阳港123号，你看就是在那边，离这里很近的。”
老人可能好久没有和人说话，见到王凡和他搭腔，心里感动也非常热情，他向王凡指了指身后，那一片低矮的房子。
江城有高楼大厦，也有低矮的没有改造的老城区，老人指的向阳巷就是七八十年代筒子楼，非常破旧的那种。
“你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们会去看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凡看着老人混浊的眼神，还有佝偻的身材，鬼使神差地顺口说了一句，这老人看起来真的好可怜。
他们一行人接下来比较沉默。去了去户部巷的时候，狐媚娘悄悄的走在王凡的身边对他说。
“王凡大人，我看到了昨天那个鬼魂，跟在那个老人身后，一直很悲哀，还远远的看着我们，他不住地朝我鞠躬。估计是想求我们做什么事情？”
王凡出了三界超市就看不见那些鬼魂，但是狐媚娘是狐妖，她就可以完全看得到。
“能帮一下，就顺手帮一下，咱们先去吃饭去。”
“今天可是白姐姐发了大财，咱们得好好的敲诈一顿。”
胡媚娘掩嘴而笑。眼角飘向白素贞，心里是各种羡慕妒忌恨，二十多万妖币，王凡大人一股脑的都送给了白素贞，大人对她果然比一般人亲厚。
王凡想起狐媚娘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她也只是讲述了一个事实，而后来在时空逆转的时候。自己发现她并没有说假话。
也许在狐媚娘小的时候，确实遇过被人诬陷的事情，所以对卫申特别的同情，出于良心的不安，才会找王凡把自己看到的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