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新墨。
“有缘过鬼门聚白首……”赵凌艺停顿了下，接着读：“同步偕阴婿结青鸾。”
这地方在举行阴亲？
赵凌艺也听过这种风俗，按这意思，棺材里是男方，还需要一个嫁过去的女方。
他神色复杂地回头望，这时候再看那些纸人，感觉像是迎亲的队伍。
没有迟疑，赵凌艺原路返回，有了新的主意。
这里的墙比较矮，只要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就可以翻出去。
他挽起衣袖，在八仙桌前把眼镜拽下来，用眼镜腿夹住胸前的口袋。
他对自己的视力很有信心，只要不和灵牌面贴面，绝对看不清！
不过这灵牌放哪儿呢？赵凌艺想了想，拿起来，架在一个敲锣的纸人怀里。
纸人被他弄得有点歪，赵凌艺分身乏术。
“叩叩……”
棺材里面有东西！
赵凌艺浑身力气一泄，差点给桌子砸到脚背。他手还有点软，只好上半身贴着棺材，借着全身的力气推开一条缝。
一坨黄色的东西冲出来，翅膀扇起一阵风，“咯咯！”
公鸡？
赵凌艺被啄了一下刘海，人往后退，小半张脸隐没在红色光晕中，眼神是高度近视特有的迷茫且深情。
棺材是空的吗？
那就好。赵凌艺重新盖好棺材，他还以为里面关着个活人。既然没事，他继续把桌子搬到墙边，顺利地爬了出去。